【帝诗】读你(一)

阅读指南:

*abo设定下黑帮养父子pa,11岁年龄差,纯粹是为了写自己的xp,ooc预警

*黑手党教父钟离×白切黑养子温迪,本质是互相演对方的屑情侣罢了

*不会写大佬们勾心斗角,没有那么多复杂剧情可言,不清楚会写多少,先随便写写

又名《你甚至不愿意喊我一声教父》

 





钟离二十七岁时,收养了温迪。

 

他十四岁就从孤儿院出来,在道上打拼十余年,混了这么多年也算功成名就,多年前他就已经坐上了这头一把交椅,当了几年教父后看淡生死,偶尔有金盆洗手的想法。不过看着璃月这个大帮派,他暂时并没有找好后继者,这样的想法也就暂时搁置了下来。

 

“塔”是他这么多年的死对头,身为他与“璃月”的对手,双方交火确实不少。钟离倒是想要会会那位“迭卡拉庇安”,不过那位深居简出,比自己还要神秘,基本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。若陀常打趣那位或许是位病恹恹的omega,不过钟离对那位的性别并不感兴趣。

 

他在等合适的时机,一个可以一击致命的时机。

 

钟离确实等到了,那一夜高塔崩塌,冲天的火光撕裂了夜幕,浓烟之中,就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朝“塔”动手的究竟是不是自己人。不过直觉告诉他,除却“璃月”以外,还有另一方动了手。

 

几日后,他一身简单的黑色西装,前去参加了“迭卡拉庇安”的葬礼。道上几乎无人知晓“摩拉克斯”的真容,这倒是方便了他的行动。凝光通过这几日的调查稍微有了些眉目,一个名为“蒙德”的新势力与“塔”交恶,甚至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。

 

他神情肃穆地为自己这位多年的对手献上花束,也不知有几分真心,不过逢场作戏的本能几乎刻进了他的本能。钟离静静的站在最外围,凝视着眼前的灵堂,这场葬礼的一切都是没有生机的,除了他。

 

那是位看上去才上高中的少年,少年赶来时穿着简单的西装校服,还有些稚嫩的脸上布满了泪痕。灵堂内的其他人为这位少年让了一条路,他跌跌撞撞的扑向棺材,覆在棺材上抽泣着。

 

钟离冷眼听着其他人的议论,内容无非是什么“迭卡拉庇安的小情人来了”之类的,他觉得这些人十分聒噪,心中生出平日里几乎不存在的怜惜之情。

 

这场所谓的葬礼,说是各方势力前来看戏也不为过,当然他自己也是如此。人们挂着虚伪的悲痛,更甚者有些幸灾乐祸的走了,钟离走到少年的身边,蹲下身为他递了一条白色的手帕。

 

少年最终还是抬头露出了那双青碧色的杏眼,含泪向他道了谢。

 

不知是出于何种原因,他主动伸手拍了下少年略显瘦削的肩膀,最终还是沉默的离开了这儿。

 

钟离只觉得,在那少年抬头看向自己时,他的心好像被一种力量牢牢揪住了,让他喘不过气来。

 

十多岁的少年,就像还未来得及盛开的花一样。若是迭卡拉庇安让这样的一朵花沾染上了污垢,未免也太过可惜……

 

*

 

凝光没花太多时间就为他找来了这位少年的消息,少年名叫温迪,有个早逝的同胞兄长,二人一直在孤儿院生活。根据线人的消息,迭卡拉庇安资助了这对双生子,让其中的哥哥做了手术,弟弟也能继续坚持学业。

 

不过,那位哥哥还是死于遗传病……至于弟弟,迭卡拉庇安对他的资助并没有断。

 

对于那样出身的孩子,资助自己的人确实算得上救命恩人了,倒也能解释少年那副悲痛的模样。

 

这几日少年哭泣的模样一直映在他脑海里,这让他有些苦恼。钟离是个alpha,不过他对于各种生理需求都没有什么欲望,十几年了也没有碰见过这种情况。

 

钟离不顾众人的反对,决定从根源解决这个问题——他打算收养这位少年。既然自己一直没法忘记他,那就让他把少年留在身边,弄清楚这背后的原因。

 

若陀流云这几位老友松了口气,原本生怕他一根筋的把人给解决了,不过在听到他说要收养少年时,还是瞪大了眼睛。

 

“摩拉克斯,你这是迫不及待要找个儿子是吗?”若陀缺根筋的问。

 

“帝君大人……这个孩子并不清楚这背后的事,您真的要收养他,亲自照顾他吗?”这是有些疑虑的流云。

 

钟离垂眸吸了口手中的烟,他冷冷的看向窗外,片刻后吐出烟雾:“我没有留下子嗣的打算。这个孩子履历简单,我也不想让他知道这些事。”

 

“准备一个干净又合适的身份,这件事并不难,”他灭了指尖的烟,“而且,我也打算休息一段时间了……”

 

*

 

再次见面的时候,那位少年的脸色并不太好,显然还未从自己资助人逝去的消息里走出来。少年有些意外的看着钟离,他紧张的揪着衣角,看上去并不明白这位在葬礼上见过的先生为何会找到自己。

 

“钟离先生,这位就是温迪。”孤儿院的院长柔声开口,“他还没完全走出来,我不建议您现在就来见他……”

 

“多谢,还请您回避一下,我单独和他谈。”钟离朝她笑着。

 

院长犹豫的看了二人几眼,她上前抱了下瘦弱的少年,紧张的少年也略微放松下来。他咬着嘴唇看向钟离,迟疑片刻后开口:“先生?您有什么事吗?”

 

钟离面不改色的扯谎:“我与你的资助人曾有过些交往,他出事前有嘱咐过我,要我继续照顾你。”

 

“是,是吗……”

 

“我想听你的意见,”男人蹲下身朝面前的少年伸手,耐心的笑着,“我听说你是音乐生,花销应该也不小吧?我虽然算不上特别好的人,也不是特别会照顾小孩子,但是我愿意耐心照顾你到成年,陪你考上大学……所以,你觉得呢?”

 

温迪朝男人的手盯了片刻,那双手十分漂亮,手指修长,几乎没有因职业留下的痕迹,犹如神所造的艺术品一般。少年慢些回过神来,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失礼的,顿时脸红得要冒出热气了。

 

钟离见此忍不住低声笑了,他继续用那双石珀般的眸子注视着眼前的少年,语气温柔:“所以呢?你愿意跟我做个伴,一起生活吗?”

 

“先生……您、您先站起来吧。”温迪捂着脸,忍不住开口提醒,“您这样子,看上去太……”

 

从未吃瘪过的男人愣了一下,他突然间意识到了自己这副模样有何错处,才有些尴尬的起身。不过眼前的少年像是起了什么坏心思,伸手抓住了自己准备收回的手,只见他释然地笑着,朝自己开口。

 

“我觉得您的主意挺不错的,所以,我答应了。”

 

*

 

钟离给自己准备的新身份,是群玉阁的一名金融顾问。群玉阁明面上是由凝光掌控的一家知名公司,实际上是“璃月”的产业,而且方便处理一些他们不方便亲自动手的问题。不过凝光这个由他一手带出来的女人,手段向他学了个十成十,平日里一些工作自己根本不用出手。

 

所以这位“半退休”的黑道教父,每天像个老大爷一样待在私人办公室看报听戏,时不时关心一下自己养子的各种问题,就是不干正事。

 

凝光敢怒不敢言,若不是这人是自己的老师,她都想直接把人轰出去了,哪还会这么配合还好生供着呢。

 

钟离平日里看上去悠然自得,不过现在却一脸心事。抽空过来串门的若陀和归终看着自己的这位老友一副有病的模样,终于忍不住了。

 

若陀喝了口一次性纸杯里的茶,忍不住问:“摩拉克斯,你今天怎么回事啊?”

 

归终朝若陀后脑勺来了一下,面向钟离抱歉的笑了笑:“你要是身体不舒服,【不卜庐】那边的白术老板这几日正好有空,可以去找他看看……”

 

“归终。”

 

“嗯?”

 

钟离头疼地揉了下自己的头发:“你说,温迪他为什么生我气呢?”

 

归终直接愣住,若陀想不明白。

 

“呃……你能具体说说是什么情况吗?”归终朝钟离摊手,“虽然我不是很清楚少年人的心理状态,但事前了解一下发生了什么,还是很有必要的。”

 

*

 

温迪住进钟离现在这个“家”,已经过去了一年多了。

 

钟离在葬礼上对他的印象,莫过于什么“被打击的脆弱少年”,虽说凝光调查后发现温迪本来是个挺外向的孩子,但事实上真的超出了他的预料。

 

温迪平日里确实活泼可爱,带着少年的朝气,但生活中的一些琐事总能体现出他本来的特点,说得不好听一些,就是“没大没小”。

 

最开始,温迪确实会喊他“先生”,不过随着他们愈加了解对方,温迪总会在一些时候直接喊他的名字。“璃月”内部的等级制度严格,除去几个跟他最开始一起打拼的朋友外,其余人都是毕恭毕敬的称他为“帝君”,像温迪这样叫他本名的,怕是头一位。

 

钟离其实并不在意温迪怎么喊他,而矛盾的契机,其实是他抓住了想要偷偷喝酒的温迪。

 

少年好奇酒的味道,于是背着自己的监护人打算试一下,不过被抓了个正着。

 

“温迪……你还没有成年,甚至没有分化,碰酒不是一件安全的事。”钟离苦口婆心的向面前的少年说着,“因为饮酒提前分化的新闻还少吗?”

 

温迪有些委屈,“可是我十七岁了,马上就要成年了。”

 

“那你也还是未成年啊,”男人有些头疼,“而且,你要是突然分化,我……”

 

“父亲。”

 

钟离突然愣住,因为温迪从来没有这么叫过他,他看着眼前秀丽的少年眼中含着水光,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。温迪抬头看向他,声音有些干涩:“所以,一旦我成年,或者我分化了,你就会丢下我吗?”

 

钟离伸手抱住眼前的少年,斟酌片刻后,才缓慢的开口,“温迪,你是我非常重要的人……只要你不提出来,我就不会离开你。你是我的孩子,也会是我唯一的孩子……”

 

怀中的少年像是听到了什么噩耗,他挣脱了男人的怀抱,悲戚地说着:“钟离,你为什么……一点念想都不留给我呢?”

 

钟离并不明白温迪为何会这样,他确实只打算有温迪这一个孩子,愿意一直照顾他,直至少年与其他人一样,走进婚姻……

 

不行,只有这个不行。

 

他可以接受温迪以后去外地求学,亦或是少年以成年或分化的理由离开自己,但他绝对不能接受少年与其他人的结合,他无法冷静下来向温迪赠予祝福。

 

或许,从一开始,自己的决定就是错的。

 

*

 

归终托着下巴,转过身看向若陀:“他有问题。”

 

“岂止是有问题好吗?”若陀看热闹不嫌事大,“他这是没带脑子,所以一开始就走错了路啊。”

 

归终优雅地翻了个白眼,朝一旁陷入沉默的钟离问:“温迪平时有没有说过你很蠢?”

 

回过神后的钟离冷不丁的听到好友这么问自己,迟疑着答道:“他经常这么说。”

 

“啧啧啧,真是个悲剧哦……”若陀接着贫嘴。

 

“有些事,我和若陀真的不好替你解决。”归终施施然的起身,左手拎着精致的手提包,右手拧着若陀的耳朵,“你还是自己想想吧。”

 

“想想你第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感觉,平日他向你撒娇时你是什么心情,想到要失去他时你又是什么样的……”女人含笑着看着眼前人,“当你弄明白这些事后,一起都将迎刃而解。不过,你需要时间,也需要一个契机。”

 

送走两位老友后,钟离点上了一支烟,他只是选择闻闻——温迪不喜欢他抽烟。他曾经依靠尼古丁来适当麻痹放松自己,从而冷静下来去看破各种谜题,而此刻,他使用着曾经的手段,却解决不了现在的麻烦。

 

“或许,‘摩拉克斯’的方法,并不适用于‘钟离’吧。”他叹了口气,将指尖的香烟摁在烟灰缸里。

 

钟离还是像往日一样开车回家,考虑到家里的小诗人还在生气,还特地买了些苹果做的点心用来哄人。当钥匙插进门锁时,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,他小心翼翼的将门开了一道缝,熟悉且浓郁的花香向他袭来。

 

那是温迪最喜欢的塞西莉亚花的味道。

 

理智告诉他,这不可能是温迪一次性买太多花放在家里的结果,更何况他是个顶级的alpha。

 

这股花香他闻得出,这是信息素。

 

温迪分化了。

 

 

Tbc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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